美国新冠疫苗监管被曝漏洞重重

解读 鹏哥
2023-11-14 15:11 415人浏览 0人回复
来源: 佰傲谷BioValley 收藏 分享 邀请
摘要

当美国马里兰州的一位麻醉师罗伯特·沙利文接种第二剂mRNA新冠疫苗后,他从未想过他会在几周后确诊突发性肺动脉高压(PH)。现年49岁的他身体相当健康,在生病前一周他还在进行滑雪运动,但是就在接种第二针的三周后 ...

 当美国马里兰州的一位麻醉师罗伯特·沙利文接种第二剂mRNA新冠疫苗后,他从未想过他会在几周后确诊突发性肺动脉高压(PH)。
现年49岁的他身体相当健康,在生病前一周他还在进行滑雪运动,但是就在接种第二针的三周后,他在家里的跑步机上突然晕倒了。当随后确诊突发性PH时,他的内心有点小崩溃,因为突发性PH可不是什么好治的疾病,虽然在中年男性中很少见,但PH在大多数情况下无法被治愈,还会不断发展,严重可致心衰和死亡,较为严重的类型甚至在几个月内就有可能致死。
可以说是“折了十年寿”。
因此他相当迫切地将问题报道给了美国的疫苗不良事件报告系统(VAERS),这一系统能够收集疫苗接种后的症状、诊断、住院和死亡报告,以捕捉上市后的安全信号。通过这一系统,他的申请如果得到通过审查并批准后,后续通过美国疫苗伤害补偿计划(NVICP)的流程,他理应该得到一定的赔付
然而,VAERS的提交过程却让他怀疑这个机构的运作效率是否过低。
对于他的麻烦,沙利文先是收到了一封确认电子邮件和一个临时的“电子报告”号码,随后,他从医生办公室得知,一名VAERS代表要求他提供医疗记录,而他提供医疗记录之后的一年里,VAERS竟然都没有回应。
BMJ着手调查
对于上述事件,顶级医学期刊BMJ倒是发起了一项对VAERS的调查,他们想知道这一系统是否发挥着应有的职能,是否如这一系统自己所说的那样透明,反应迅速。
根据BMJ的调查,相同的事件还发生在另外十几个人里,其中还包括医生和一名州法医,当他们自己或患者提交了性质严重的VAERS报告,临床审查人员却从未联系过他们,或者数月过后才联系过他们。
低效率只是一方面,不透明可能危害更大。
根据调查,VAERS的系统也存在巨大漏洞。与美国政府对药物和器械不良反应报告的处理形成鲜明对比的是,可公开访问的VAERS疫苗数据库仅包含初步报告,而病例更新和更正保存在一个单独的后端系统中(前者都能看到,而后者只能看到初步数据)。
而当他们询问相关官员时,官员告诉BMJ这是为了保护患者的隐私——但这意味着患者、医生和数据库的其他公共用户只能访问不完整和未经修改的版本。
低效率的原因:缺人手
一般而言,CDC和FDA共同管理的VAERS报告都要依赖于疫苗商的法定强制报告和医患自觉的报道。但问题也在这里,缺人手怎么办?
据BMJ了解,面对自新冠疫苗推出以来前所未有的170万份报告,VAERS的人员配备可能与审查提交的严重报告(包括死亡报告)的要求不相称。
关于为何不相称他们也提出了自己的观点,在疫情之前,VAERS每年收到近60000份不良事件报告。而2015年CDC的一篇文章表明,该机构有能力每年请求几千份严重报告的记录。但在2021年,报告总数飙升至100万份,此后又有66万份报告被归档。近五分之一的人符合严重的标准。这一激增反映了前所未有的新冠肺炎疫苗接种运动——仅在美国就已经实施了约6.75亿剂——这使得最近的绝大多数报告都与COVID疫苗有关。
疾控中心表示,在VAERS报告需要的临床审查如果大量增加,标准操作程序需要额外的CDC免疫安全办公室人员来处理病例。
但有趣的是,按照BMJ通过《信息自由法》获得的信息来看,甚至辉瑞公司在疫苗监测方面的全职员工比整个CDC多约1000人。而截至2022年11月,VAERS所在的免疫安全办公室最新确认的员工人数为70-80名全职员工。相比之下,2021年2月辉瑞对不良事件报告的分析显示,该公司已经增加了600名全职员工来处理这一数量,并计划雇用1800名员工。
提供报告的疫苗商尚且人手比CDC办公室的多得多,而70-80人的全职员工又要负责处理所有报告,说明处理VAERS报告那是真的缺人手。
用户体验有点忒差了
沙利文的遭遇并不单一,当BMJ采访了十几个VAERS用户后,汇总的信息,揭露了一段段令人沮丧的经历。一些用户在做出第一份报告几个月后收到了临床审查人员的回复,而另一些用户则从未收到任何回复。一些提交报告的人被告知关于更新报告的相互矛盾的信息,或者被劝阻不要提交报告。
从2021年到2022年,一群医生和倡导者多次会见了FDA的代表,包括生物制品评估和研究中心主任Peter Marks和负责VAERS的FDA部门主任Narayan Nair,表达了他们对该系统未按预期运行和信号被遗漏的担忧。
该小组的一名参与者海伦是一名重症监护和急诊医生,为了保护自己的工作,她要求使用化名她代表几名患者提交了报告,其中有六名患者死亡,其中包括一名40岁的男子。她告诉BMJ她收到了一份请求,要求提供其中一例死亡病例和两名住院病人的医疗记录。在去年3月22日的一次在线会议上,她告诉Nair和Marks:“你们没有达到对疫苗后续跟踪行动的定义,你们的系统出了故障。"
这些系统故障可以体现在以下事件中:
事件①:
Patrick Whelan是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风湿病学家和研究员,他在2022年报告了他的一名7岁男孩在接种COVID-19疫苗后心脏骤停的情况。当Whelan提交VAERS报告时,病人正在接受插管治疗,他希望CDC的调查人员能及时跟进。
注:心脏骤停后,患者可能继发呼吸停止,因此需要插管通气,但是插管久了也可能导致肺部感染等问题。
在Whelan为他在洛杉矶的年轻病人提交VAERS报告一周后,他有了很残酷,但必须更新报告的理由:男孩的情况没有改善,男孩的生命维持治疗不得不被中止。
但是他却没有任何方式能够去更新VAERS数据。
他对BMJ说。“我唯一的选择是写一份新的VAERS报告。”
三周后,他以研究人员的身份与FDA会面,讨论一篇即将发表的论文,在没有计划的情况下,他提到了这个案例和VAERS缺乏后续跟进的问题。第二天,FDA部门主任Narayan Nair通过电子邮件联系了他,六周后,Whelan与Nair和一名新闻官讨论了大约35分钟。
那时Whelan错误地认为死亡报告的信息已经得到覆盖,并及时更新了。
然而,现在,VAERS的报告仍然显示这个孩子仅仅是被送进了医院。
“我做了一个错误的假设,认为那次谈话会导致公开报道的案例有所调整,”Whelan说。“想想所有使用VAERS数据作为评估疫苗副作用发生情况的手段的人——你会留下这个孩子只是发生了严重不良事件的错误印象,而不是看到他已经死亡。”
事件②:
James Gill已经做了25年的法医和法医病理学家,目前是康涅狄格州的首席法医。2021年6月,他完成了职业生涯的第一份VAERS报告。这是一个15岁的男孩,在第二次注射后几天突然死亡——Gill在尸检后得出的结论是“患者在第二剂辉瑞/BioNTech新冠肺炎疫苗后出现应激性心肌病。”
Gill不记得在填写了在线表格后接到过VAERS的任何电话,他仍然只有一个临时的“电子报告”号码。在他发表了在病理学与检验医学档案中发表案例报告后,2022年2月,CDC做出了回应——他们给编辑写了一封信,反而质疑Gill的发现不可靠。
事件③:
2022年11月,React19,一个由约3万名接种COVID-19疫苗后长期患病的人组成的倡导团体,审查了其成员中的126份VAERS报告。在由组织内外的志愿者进行的审计中,22%的人从未获得永久的VAERS身份认证号码,12%的人从系统中完全消失了。
换句话说,22%+12%=34%
他们寻找的报告中有三分之一没有出现在公开搜索的数据库中。
BMJ发现FDA和CDC实际上维护两个独立的VAERS数据库:一个面向公众的数据库,仅包含初始报告;一个私有的后端系统,包含所有的更新和修正,如正式的诊断、康复或死亡。
很显然私有端系统的信息没有得到完全的公开。
有趣的是,收集药物报告的FDA不良事件报告系统(FAERS)确实维护着一个更新的公众可访问的数据库,正如该机构的医疗设备报告系统一样——这提出了一个问题,为什么VAERS不能做同样的事情?
CDC和FDA都没有给出解释。FDA发言人告诉BMJ“患者可以根据信息自由法案提交正式请求,以获得其报告的完整记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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